余秀华:诗歌清洁我也悲悯我 文化热讯-关东文脉 曹淑杰 221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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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华:诗歌清洁我也悲悯我

2016-08-23 | 来源: 时代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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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那头传来余秀华的声音,口齿略不清晰。谈到敏感话题时,她如传说中那般尖锐;谈到爱情时,她的声音突然飙高,情绪瞬间暴怒,令人想到那个江湖传闻:总令记者难堪的这位女诗人就像挥舞着一把双刃刀,刀刃总有一面向着她自己。

  农妇、脑瘫、写诗,因一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意外爆红的余秀华,像是一道野菜,让吃惯了鱼翅海参的世人眼前一亮,胃口大开。实际上,她并非浪得虚名。刘年、沈睿等知名学者都对余秀华的诗歌水平赞誉有加。

  出名以后,余秀华陆续出了三本诗集,离了婚,当选了湖北省钟祥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她的私生活和公共生活糅杂在一起,共同成为外界谈论的话题。另一种声音的出现亦在意料之中:这样的诗人,究竟能红多久呢?

  实际上,余秀华并不在意外界如何看待自己。面对诸如“不要把脑残的标签与诗人联系在一起”的善意劝诫,她说她其实不需要,“这就是我的本身,回避才是在意,其实你们比我更在意”。这是一个任性的女诗人。任性到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写诗能带给我快乐平静就够了。我写诗不是为了深刻,不是为了讨好别人,我不需要他们的认同—就连读者能不能懂我,我也不在乎”。

  余秀华就这样摇摇晃晃地走在人世间,唯一的拐杖还是诗歌。

  此次,余秀华来南国书香节携带的是新书《我们爱过又忘记》,集中收录了她在2014年、2015年新写的诗歌,至于选择标准,“主要是编辑挑选的”。书名原本叫做《你欠我一个良辰》,后来出版社的编辑从香港诗人廖伟棠的诗句中摘取了一句话,将书名改为《我们爱过又忘记》。余秀华说她对书名的态度没那么认真,“本来也不是十分重要”。

  出名后写的诗和出名前有什么不同?余秀华的答案是:“写诗让我感到平静快乐。对我而言,成名前后写诗的心态没有任何改变,就是一种单纯的乐趣。写诗让我暂时告别现实中不堪的生活,诗歌清洁我、悲悯我。”这样的回答也像诗。

  新书的主题集中在爱情。余秀华说,爱情不是她想写的,而是“它跑进了我的脑海里要我写出来的”:“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快,心态浮躁,爱情的发生看似容易,但是枯萎得更快,什么是爱情,爱情有没有来过?很多人都说不清楚。这样的环境里爱情才显得珍惜可贵。我认为理想的爱情是自由的,两个人有空间互相成长又紧密相连。”

  令人费解的是,虽然余秀华强调现实里的爱情必须自由,但在诗歌中,她着力吟咏的却是另一番景象,是张爱玲式的“低到尘埃里开出花”,是求爱不得的郁郁女子。在解释这一反差时,余秀华很生气,“诗歌里的爱情当然跟现实中的不一样!诗歌是指向灵魂的,灵魂的语言不会受到现实的扭曲!”

  余秀华拒绝谈论以后的事情,比如诗歌风格会否改变,会否写作散文或小说,“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至于诗歌风格,我想没人能在短期内作出改变,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责任编辑: 曹淑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