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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新书《晚熟的人》:“讲故事的人”回来了

2020-07-31 10:01 | 来源: 中国作家网

  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的2013年,莫言忙到一整年连一本书都没有看,他自己都无奈地表示“2013年我不是一个读书人”。正如作家苏童所说,“诺奖”之于莫言是“桂冠”也是“枷锁”。截至2016年,莫言获奖后去了全世界至少34个不同的城市,参加过26次会议、18次讲座,题了几千次字,签了几万个名。伴随获奖而来的是无形的压力和无尽的琐事,一度使他无法持续创作。

  但也正如莫言所讲的那样:“获奖八年来我一直在创作,或者在为创作做准备。”几年后,莫言以作品正式回归公众视野。2017年,莫言发表散文《马的眼镜》,他在文中披露了他文学领地的缘起与师承,随后陆续在《收获》《人民文学》《十月》《花城》等文学刊物发表了多篇小说、诗歌和剧本,令人惊奇的是,作为小说家的莫言,展现了自己在散文、诗歌、剧本等不同文学体裁上的独特魅力。载于2017年第9期《人民文学》文学剧本《锦衣》让人眼前一亮,诗歌《七星曜我》《鲸海红叶歌》《诗人金希普》《表弟宁赛叶》也于2017、2018年刊发于几个知名文学刊物。2019年末,莫言的新作诗体小说《饺子歌》发表于《北京文学》,全文以诗歌形式写就,共计五百多行。今年,莫言又创作了长诗《东瀛长歌行》。

  同时,他也创作了一些小说作品,如2017年5月发表于《收获》的《故乡人事》(由三个短篇小说组成:《地主的眼神》《斗士》《左镰》),2017年《人民文学》11期刊发的《天下太平》,2018年1月发表于《十月》的《等待摩西》,2019年于《上海文学》连载的笔记体小说《一斗阁笔记》等。“讲故事的人”回来了,大家普遍认为,莫言依然是读者熟悉的那个莫言,但同时又带给我们陌生全新的阅读体验。

  莫言曾说:“我是一个讲故事的人。”像福克纳书中的约克纳帕塔法一样已然成了文学地标的高密东北乡,也不过是莫言用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构筑的文学幻境。即将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的新作《晚熟的人》中,汇集了他创作的十二部中短篇小说,都是莫言说给大家的“新故事”,依然取材自“故乡人事”,但面貌全新——聚焦当下,融入对于时代新生问题的观察与思考。十二个故事篇幅紧凑,却各有曲直,新鲜的、骁勇的、星罗棋布的叙述里塑造了一系列“应时而变”的人物,他们像是从我们身边走出去的人,健步如飞,从小说的这头一直奔跑到小说的那一头。

  莫言讲故事向来爱用第一人称“我”,《晚熟的人》延续了这一习惯。不同的是,这12个故事中的“我”大都借用了作家本人当下的年龄和身份,莫言真正将自己写进了故事里,毫不避讳地向读者敞开了获得“诺奖”后的生活。读者随着小说里的这位“莫言”,获奖后回到高密东北乡,发现家乡一夕之间成了旅游胜地,《红高粱》影视城拔地而起,山寨版“土匪窝”和“县衙门”突然涌现,“还有我家那五间摇摇欲倒的破房子,竟然也堂而皇之地挂上了牌子,成了景点”。每天都有人来参观,来自天南地北的游客,甚至还有不远万里前来的外国人。

  《晚熟的人》中,莫言改变了他一贯的讲故事的方式,既延续了以往的创作风格,又明显注入了新的元素——汪洋恣肆中多了冷静直白,梦幻传奇里多了具象写实。他的眼光不再聚焦于“英雄好汉王八蛋”,而是转向了那些最平凡最不起眼的小人物。他们过于真实,仿佛就是从我们身边走出来的人物。正是这样一群人,组成了时代演进中的“常”与“变”。莫言写下他们的故事,好似不经意地在一张白纸上刻下一个又一个坐标。看完这12个故事,所有的坐标都被一条无形的线连系起来,读者才恍然大悟,莫言讲述的不是某一个人的故事,而是时代的潮起潮落。阅读莫言总是刺激的,他的小说世界立体而完整,最终的结果总让我们大惊失色。

  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前主席埃斯普马克曾说:“我相信莫言得奖后依然会写出伟大的作品,他真的有一种力量,没有人会阻止他。”“诺奖”归来的莫言一直在进行文学上的探索与创新,充满了强劲的创作力量,同时也给予了读者和研究者们宽泛的探讨和研究空间。莫言打破了“诺奖魔咒”吗?看了这本《晚熟的人》,相信每个人自有答案。


编辑: 曹淑杰 吉网新闻热线:0431-82902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