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9日,“踏查长春”团队成员沿大经路、长春大街、西四道街、西三道街等街路,对长春老城宽城子的历史文化遗迹进行踏查。尽管该区域内的老城痕迹已无处寻觅,但踏查长春团队中的老长春人以及历史研究者和爱好者,还能清楚地说出昔日长春城的城门分布、护城壕位置,以及城内重要遗迹所在地。团队召集人陈学奎希望通过此次踏查,更准确地定位老城区曾存在的重要遗迹,唤醒长春市民保护老城文化的意识,为旧城改造提供文化和历史的借鉴。
宽城子是一座怎样的城
尽管长春厅设治是在1800年,但现代长春城的实际源头只能追溯到1825年,也就是清道光五年长春厅衙署移迁到宽城子之后的地方,也是从那时起,这个昔日的集镇逐渐繁荣起来,最终发展成一座城。踏查团队所走的范围集中在南关区大经路一带,据参与踏查的中国《红楼梦》协会理事轩宗武介绍,他小时候,家就住在这一带,那时也就是刚解放的时候,还能看到一段土城墙,现在想来,那应该是长春较早的城墙了。他在自己所著的《静轩丛稿》中这样描述长春老城的范围:长春旧城墙北起大马路南端(二马路口),向西南往全安街至民康路,再向西北,沿民康路南侧至西三道街折向西北,穿过四道街、平治街,向昔日的长春七中东侧转向东北,至大经路和长春大街交接处,再由长春大街南侧向东,穿过大马路、永长路至东门里路后折向南,顺东门里路东侧沿伊通河西南岸向西南至大马路南端,全长10公里,大体呈矩形。
1865年,宽城子的商民们不堪土匪扰乱,捐资修建了长春的木板城墙,据记载,当时建有6个门。1896年,重修后为砖瓦结构,建有6个城门和6个小门。踏查中,昔日的老长春人告诉记者,现在长春大街的位置昔日就是护城壕所在地,其走向大致是今天街路的走向;在不远处的二马路和长春大街交会处就是长春老城的北门,名叫“永兴门”;而在长春大街和大经路交会处的位置,则是旧城的马号门。随着城市的发展变迁,如今,旧城墙和城门已无丝毫痕迹,只留下一些沿城墙或城壕修建的街路和“东门里”这类有名无实的地名。
开长春文气之先的书院和学校
踏查伊始,在长春市华联古玩城附近,陈学奎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建筑介绍说,那里就是曾经著名的李公祠所在地。李公祠是老长春人为纪念有“李青天”之誉的抚民通判李金镛所建。李金镛在长春为官期间,不仅劝农兴学,广施德政,设立了一些公益机构,还捐出俸银,倡建了长春历史上最早的官办学校——养正书院,这也是长春有记载以来的第一座书院,堪称长春教育的祖源。轩宗武介绍,这所书院曾由李鸿章、吴大徵题写名额,对开长春文风士气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其旧址在今天长春大街北侧与西三马路横断地带,现为西三马路小学与西长春大街小学占用,就迹也早已荡然无存。
穿过健康胡同,踏查团队来到了昔日的长春七中所在地,这里曾是昔日自强学校旧址所在地,如今,院内还有一棵曾见证百年风云的大柳树,已被保护起来,此外,已难见昔日景象。踏查团队的成员们感叹着这所长春历史上最好的小学,历数有哪些名人曾出自这所学校,原来,在长春近现代历史上享有盛誉的那些著名人物,像陆平、刘居英等都曾经在这里读过书。
“热闹街”现存的历史遗迹
此次踏查的老城范围,被老长春人亲切地称为“热闹街”。旧城范围虽小,但在这样的一个区域内,集中了老城的官衙、商铺、集市。从长春大街向南拐进健康胡同,在今天的吉林省供销合作社门前,据陈学奎介绍,这里据说是伪满总理大臣张景惠的住宅。
进入西三道街,一座墙面上标着749号的二层小楼,陈旧的外表使其在现代街路旁非常显眼,这里曾是长春老字号“玉茗魁”所在地,在历史变迁中幸存下来的建筑如今已经破败不堪,濒临废弃。毗邻“玉茗魁”的一处院落,榫卯结构的门楼古色古香,踏查队员称这是昔日制锁厂(自行车锁)所在地。陈学奎介绍,这处院落早在公元1900年之前就存在了,在制锁厂之前,它是一处柳条编织工厂,昔日与百姓生活密切相关的酒篓子、腌菜的篓子都是这里生产出来的。他说,这处建筑是老城少有的留存至今,且有明确功用的建筑,对其加以保护意义重大。
穿过昔日的手工业、商业区,在大经路长春市一零三中学门前,轩宗武告诉记者,这就是昔日长春“县衙”所在地。自1865年长春厅移建衙署于大经路之后,1889年长春升为长春府,1913年改为长春县,虽屡经更易,但衙署却始终在这里,没有迁动。如今,这里已经变成学校,曾经的遗迹几乎毫无保留。
长春老城的标志性建筑,几乎没有保留。要了解它们的过往,如今只能在典籍志书以及老人们的讲述中去追寻。穿行在老城中,可以看到一些街路、社区的名称,如马营子胡同、川心院胡同、三义胡同、九圣祠社区等,这些明显带有历史痕迹的地名,成为老长春人缅怀过往的符号,也成为一个个承载历史的文化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