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捺水”到“松花江”:中国第四大河的名称演变 文史-关东文脉 曹淑杰 3949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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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捺水”到“松花江”:中国第四大河的名称演变

2025-05-26 14:16      来源: 吉林文脉微信公众号

  人类伟大的文明,无不以江河发端,以河流为标志。以黄河长江为中心,中华大地上诸多大江大河,均是多元一体的中华文明的源泉。松花江作为中国第四大河,无论地理位置还是所孕育的文明,在中华历史上有着不可或缺的独特地位,是中华文明重要的源泉之一。松花江江源认定与江名演变的历史过程,是找寻吉林绵长文脉的重要抓手。

  据历史文献记载,长白山地区是满族先民(古称肃慎、挹娄、女真等族系的聚居繁衍之地。唐代以前,松花江干流段与嫩江段同名,称“捺水”“难水”“难河”“那河”,西流松花江段称“速末水”“粟末水”等;辽金时期,嫩江绰尔河口以上段被称为“纳水”,绰尔河口以下段被称为“鸭子河”;西流松花江段与松花江干流统一改称“混同江”,或用“宋瓦江”单指西流松花江段。元代,嫩江段被称为“那兀江”“猱河”“恼木连”;西流松花江段与松花江干流均被称为“混同江”或“宋瓦江”。明代,嫩江段被称为“脑温江”;西流松花江段被当地人称为“松阿哩乌拉”(系满语,意为“白河”“天河”),译音为“松花江”;松花江干流和松花江口(松花江汇入黑龙江处以下的黑龙江均被称为混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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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代,西流松花江段与松花江干流并称“松花江”,嫩江段始有今天的“嫩江”称谓。近代,西流松花江段“第二松花江”的称谓是俄日殖民侵华的产物,已于1988年被废止。

  据考证,女真语中“末”字为河水之意,“粟”则为白色之意,“粟末水”“速末水”即“白河”或“白江”。满语“宋瓦”“松花”是女真语“粟”的音变,仍为白色之意。历史上的“粟末”“速末”“宋瓦”与“松花”等名称都是音译所致的音近而字异。这与松花江正源自长白山区的传统文化认知,以及坡陡水急,飞流高悬,水色清白的自然情况是一致的,也与满族“色尚白”的民族习惯是一致的。清代乾隆皇帝曾把松花江干流和江源(天池)联系起来,在其御制诗中注解“松花江”为“天河”之意。满族把长白山崇敬为神山,把山顶的湖泊称为“天池”,把从“天池”流出的河流称为“天河”。“天河”源头的长白山瀑布,雄伟壮观,形似从天而降的河。满语的松花江,即“松阿哩乌拉”也带有神河、神水之意。

  松花江是中国七大河之一,是东北地区的重要河流,有南北两源,北源发源于大兴安岭支脉伊勒呼里山中段南侧的嫩江,南源则发源于中、朝交界的长白山天池。若以北源嫩江源头计算,松花江长度为2309公里,而以南源长白山天池源头计算,松花江长度为1956公里。水文上虽有根据“以远为源”理论确定发源地的方法,但经历复杂的历史演变过程后,由于历史、民族、文化等因素的综合影响,并伴随着西流松花江段、嫩江段、松花江干流段等松花江干支流名称的历史演变与统一,人们逐渐认定南源为松花江正源,嫩江为支流。

  松花江发源于长白山天池、松花江名字源自满语“松阿哩乌拉”等信息,是今人对松花江江名与江源的普遍认识。但实际上,松花江江源认定经历了一个由北源(嫩江)向南源(西流松花江)演变的长期历史过程。伴随江源认知的改变过程,松花江江名的更迭则更为复杂。下文就分别从四个历史时期加以详细阐述。

长白山天池1_副本.png

  一、隋唐及其以前

  秦汉时期,西流松花江段、松花江干流和黑龙江中下游两岸的广大地区为挹娄所居。挹娄人是古民族肃慎的后裔,也是现今满族之先民。嫩江流域,在秦汉以前为鲜卑人所居,秦汉以后为室韦人所居。鲜卑和室韦同属于东胡族系,是现今蒙古族的先民。鲜卑人因其居所大鲜卑山而得其称谓,大鲜卑山即今大兴安岭。《魏书》提到鲜卑起源时,记载:“国有大鲜卑山,因以为号”。嫩江支流甘河,发源于大兴安岭山脉东侧沃其山麓,是今人考证的鲜卑人发祥地。《北史·室韦传》记载:“有大水从北而来,广四里余,名捺水。”北方古族群乌洛侯,南北朝时期游牧于今嫩江之西,东接室韦人所居区域。《魏书·乌洛侯传》记载:“乌洛侯国,……其国西北有完水,东北流合于难水。其地小水皆注于难,东入于海。” 根据上述古代民族的时空分布可知,“捺水”源于蒙古语系(鲜卑语、室韦语),而“难水”则源于满族语系(挹娄语),古籍中捺水、难水系对嫩江音近而字异的称谓。

松花江干支流示意图_副本.jpg

  松花江干支流示意图

  引自:华林甫、赵逸才《文献、舆图与传统认知:清代关于混同江水系的认知体系》

  南北朝时期,与挹娄有密切渊源关系的勿吉日渐强大。随着民族内部阶级分化和制度进步,以及民族间交往的逐步增多,“捺水”和“难水”的名称所指范围分别向下游和向上游延伸。“捺水”或“难水”被用于称呼嫩江的同时,也指代松花江干流。随着勿吉人的发展强盛,“速末水”的名称始见于记载。《魏书》称“勿吉国,在高句丽之北……国有大水,阔三里余,名速末水”。根据勿吉人的活动范围可知,“速末水”即为天池发源的西流松花江段。

  到隋唐时期,嫩江与松花江干流同名,统称为“难水”“那河”等,“速末水”是“难水”或 “那河”的支流。在长达300余年的时期内,松花江主要干支流的名称保持相对稳定局面。由此可见,嫩江与松花江干流被认为是同一条河流,江源也自然被认定为北源。也就是说今天的松花江在当时被视作两部分,一是嫩江段与松花江干流合称“难水”“那河”,西流松花江段被称为“速末水”“粟末水”“涑沫江”等发音近似的名称。

  二、辽金时期

  辽金时期松花江流域的相关水系名称开始突变,这与此时松花江流域内的民族迁移与战争、朝代更迭、社会变迁等有关。宋人徐梦莘在《三朝北盟会编》中记载:“黑水发源于此(长白山),旧云速末河,契丹德光破晋改为混同江”,“速末河”即为上文所言之“速末水”。辽太宗耶律德光于公元946年破后晋,并于同年改名速末河为混同江。《松漠纪闻》记载:“其水掬之色微黑,契丹目为混同江。”清人长顺修、李桂林纂的《吉林通志》亦称“唐时粟末(速末)之称,仅至嫩江而止”。由此可见,古代相关文献把旧称速末河、后称混同江的江段确定为与嫩江汇流之前的西流松花江段。

《吉林通志》卷二十二(清光绪十七年刻本)_副本.jpg

《吉林通志》卷二十二(清光绪十七年刻本)

  根据《辽史》记载,太平四年(公元1024年)二月,辽圣宗在挞鲁河(今洮儿河)进行渔猎,“诏改鸭子河曰混同江,挞鲁河曰长春河”,希望辽国一统天下和长盛不衰。显然,此时的“鸭子河”并非是公元946年被称为“混同江”的松花江段,即发源于长白山的西流松花江段。另据《辽史》记载,辽圣宗统和十七年(公元999年),“迁兀惹户,置刺史于鸭子、混同二水之间”,也就是说辽朝曾在当时的混同江与鸭子河之间设置行政机构刺史州。辽道宗清宁四年(公元1058年),在“鸭子、混同二水间”建设城池,“拜北院宣徽使”。《辽史》中的上述记载表明,当时的混同江与鸭子河的流域范围毗邻,且二水合围出较大陆地面积。根据谭其骧《中国历史地图集》的标注,只有在西流松花江段和松花江干流之间,才可能出现符合“鸭子、混同二水之间”地理方位描述。因此,上述文献所说的鸭子河应指松花江干流靠近西流松花江段与嫩江汇流处的江段。

  另据北宋官修的军事著作《武经总要》记载,鸭子河“在大水泊之东,黄龙府之西,是雁鸣生育之处”。同时,《武经总要》也写明大水泊“周围三百里,至上京五百里,南至幽州千三百里,虏中呼为撒得袅。一在曼头山北,西至水叶山,东至鸭子河”。按照“三百里”水域规模比对,大水泊应为西流松花江段西侧的查干湖。辽代黄龙府,其治所在今吉林省农安县城,嫩江下游地处黄龙府西北方,与《武经总要》所说“黄龙府之西”的方位基本吻合。故认定嫩江下游江段在辽朝也被称为鸭子河。

查干湖_副本.jpg

查干湖掠影

  在辽朝诏改河名后,“鸭子河”的名称并未消失。《辽史》描述辽朝与女真部落间的出河店之战为:“引军出河店。两军对垒,女直潜渡混同江,掩击辽众”。《金史》则记为:辽朝都统“将步骑十万于鸭子河北,太祖自将击之”。这表明:辽朝末年鸭子河与混同江两名混用,其指代范围应为松花江干流西段。《金史·地理志》记载,“长春,辽长春州韶阳军,天德二年降为县,隶肇州,承安三年来属。有挞鲁古河、鸭子河”。这表明,金朝北京路辖域内的鸭子河,即为嫩江下游江段。因此,辽金时期鸭子河名称所指的河流范围基本相同,包括嫩江下游江段和松花江干流西段。这也说明辽金时期是松花江江源由北向南转变的一个过渡时期,“鸭子河”的命名似乎带有“南北二源说”的意味,而“混同江”指代范围的扩大就更偏重“南源”的西流松花江段。

  辽金两代是松花江水系名称变更较大而又比较混乱的一个时期。嫩江绰尔河口以上段被称为“纳水”,绰尔河口以下段被称为“鸭子河”,有时松花江干流西段也被称作“鸭子河”。西流松花江段被称为“混同江”,但“混同江”这个名称有时也指代松花江干流,以及松花江口以下的黑龙江。在被称为混同江的同时,在《金史》相关记录中可以发现,西流松花江段“宋瓦江”的称谓开始出现,从发音上较为接近现今的“松花江”名称。

  三、元明清时期

  元明清以至现代,松花江水系的名称大体保持着稳定,但也处于渐变状态。《蒙兀儿史记》记载:“难水——水名,见《后魏书》,又作难河。《唐书》作那河,又作狃越河;旧史(《旧唐书》)那江、猱木连、恼木连、纳兀江;《蒙文秘史》纳兀沐涟;《明史》脑温江。蒙兀谓碧曰脑温,即今嫩江也”。也就是说,嫩江在元时被称为“那兀江”,明时变为“脑温江”,清时则是“诺尼江”和“嫩江”,这可以看作是蒙古语与满语对嫩江称谓的不同音译。“嫩”源出女真语,为碧、青之意,故嫩江因水色而得名。嫩江自辽朝以来,因其流域内政治、经济和文化的相对滞后而不被重视,被视为松花江正源的“北源”也逐渐让位于“南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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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张穆所撰《蒙古游牧记》出现“嫩江”这一称谓

  元代已经用“混同江”来统一称呼西流松花江段和松花江干流。元朝官修的《元一统志》记载,混同江“俗呼宋瓦江。源出长白,北流经旧建州西五十里,会诸水东北流,经故上京,下达五国头城北,又东北注于海”。由此可知,元代的混同江包括西流松花江段、松花江干流。不仅如此,从“又东北注于海”一句可知,元代混同江甚至还包括松花江口以下的黑龙江至海一段。而嫩江下游则只视为混同江的支流——“诸水”之一,已不在混同江主流范围内了。这也进一步确定了松花江“南源”的正源地位。

  元末丞相脱脱等撰写的《金史》记载:“生女直地有混同江、长白山,混同江亦号黑龙江,所谓‘白山、黑水’是也。”金元时期的黑龙江并非清朝乃至今人通常所说的黑龙江,这一时期的“黑龙江”只是“混同江”的别称。据吴树国先生考证,这是因为“金代吸取了辽朝的黑龙文化”。总之,元代的混同江称谓包括如下三段河流:一是西流松花江段;二是松花江干流;三是松花江与黑龙江汇合处直至入海江段。辽金时期也被称为混同江的嫩江下游,到了元代则不称混同江;与松花江汇合前的黑龙江中上游段也不称混同江。但无论混同江称谓所指范围在元代如何延展,“南源”长白山的正源地位是确定无疑的。

  在这一时期,西流松花江段和松花江干流基本同名(宋瓦江、混同江、松花江),尤其是明清以来的史料中,都详细地记叙了今松花江干流和西流松花江段均源出长白山。《大明一统志》记载,混同江“在开原城北一千五百里,源出长白山,旧名粟末河,粟末靺鞨居此,俗呼宋瓦江,北流经金故会宁府,下达五国头城北,东入于海”。清朝康熙年间,杨宾在《柳边纪略》中写道: “混同江之名,改于辽圣宗四年。其源发于长白,北流绕船厂(今吉林省吉林市)城东南,出边受诺尼江(嫩江),东注。北受黑龙江,南受乌苏里江,曲折流入大东海。” 乌苏里江视为混同江的支流。道光年间,萨英额所撰的《吉林外记》则直接用“松花江”一词替代“混同江”,称“松花江发源于长白山,北至吉林折而东,又北出 法特哈边门至伯都纳受嫩江,又东北至三姓,北受 黑龙江,南受乌苏哩江,又东入于海”。上述这上述文献表明,在元明清时期,西流松花江段和松花江干流已被视为松花江水系的主流。

  明清以来,这种对松花江“南源”的正源认定,是与满族文化的源远流长有关,尤其是清王朝的建立及其较长时期的稳固,更加强了“南源”作为松花江正源的文化传统意义。《山海经》记载:“大荒之中,有山名不咸,有肃慎氏之国。”《魏书》则称:“(勿吉)国南有徒太山,魏言‘太白’,有虎豹罴狼不害人。”《隋书》记载:“有徒太山者,俗甚敬畏”。《金史》记载,大定十二年(公元1172年),封太白山神为“兴国灵应王”,并建庙祭祀,在祭祀册文中有“厥惟长白,载我金德,仰止其高,实惟我旧邦之镇;混同流光,源所从出,秩秩幽幽,有相之道”之句。从上述文献中可以明显看出,满族先民对长白山怀有神圣的感情,把源出长白山的松花江视作神佑之水,这一山一水,已成为其民族的发祥地与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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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市小白山望祭殿

  另在《皇朝通志》等古籍中,有“我朝发祥长白”等语句。《钦定盛京通志》称“古者帝王建国,必有名山大川以为之望”,这也从侧面表明,长白山和松花江对清政权所起的助佑作用成为当时社会的一种共识。清康熙帝开创“望祭”长白山之典,在其《望祀长白山》一诗中有如下描写:

  名山钟灵秀,二水发真源。

  翠霭笼天窟,红云拥地根。

  千秋佳兆启,一代典仪尊。

  翘首瞻青昊,岧峣逼帝阍。

  乾隆皇帝在公元1754年东巡吉林过程中,用一首描写松花江的御制诗表达了满族人对长白山和松花江的尊崇之情。全诗(括号内为乾隆原注)如下:“滚滚遥源出不咸(松花江即混同江,源出长白山,山海经作不咸山),大东王气起龙潜。劈空解使山原折,接上那辞雾雨添。两岸参差青嶂印,一川萦缪碧波恬。地中呈象原檐鼓(松花江以松阿哩乌拉得名,松阿哩者,即国语天河也),石辨支机孰是严”。此外,乾隆在《松花江放船恭依皇祖原韵诗》中称:“崇隆长白佑维清,松花江源山顶生”之句。乾隆帝的这两首诗对日后松花江名称意义的解释及“南源”长白山的正源认定有着重要的影响。经过清朝近270年的统治和满族文化对长白山、松花江尊崇之意的加强和传播,松花江正源为“南源”的认定就被当作传统而被保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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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意庵所书康熙《松花江放船歌》

  从上述文献梳理可知,嫩江在元代时被称为“那兀江”“猱河”“恼木连”;西流松花江段与松花江干流均被称为“混同江”或“宋瓦江”;而松花江口以下的黑龙江被称为混同江或黑龙江。明代,嫩江被称为“脑温江”;西流松花江段被称为“松阿哩江”,译音为“松花江”;松花江干流和松花江口以下的黑龙江均被称为混同江。清代,混同江与松花江这两个名称既可用来称呼西流松花江段,也可用来标识松花江干流。

  四、近现代时期

  清朝末年,俄国为夺取中国东北地区的航运权,在1902至1904年间,派测量队对中国的松花江流域河道进行大规模武装勘测,勘测成果于1907年汇编出版《松花江志》一书。日俄战争后,日本关东都督府陆军部于1917年将其全文翻译出版,广为发行。在该书中试图改变当时业已形成的松花江源流认知,提出松花江应按河长和水量等条件,确定嫩江干流为松花江正源。同时,提出将三岔河口以上的松花江段称为“第二江松花”,将三岔河口以下松花江干流称为“第一松花江”。加之俄国早在1900年出版的《满洲通志》一书中就已提出“第一松花江”和“第二松花江”的名称,这就是至今仍被提及的“第二松花江”“二松”等松花江别称的由来。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日本侵占中国东北。1939年4月伪满政府公报及交通部布告将松花江三岔河口以上江段强行改名为“第二松花江”。由此可见,“第二松花江”名称的产生具有很强的殖民背景。

  建国后,在水利部门内部的水文年鉴等资料上,一直保持着“松花江发源于长白山天池”的传统说法。称三岔河口以上部分为“松花江上游区”,没有沿用日伪的“第二松花江”名称;称三岔河口以下部分为“松花江下游区”;称嫩江部分为“嫩江区”。从水文系统多年来的实践看,这种称谓方法在业务工作上还是方便的。

  基于上述情况,吉林省地名委员会、吉林省水利厅于1988年2月25日发布《关于废止“第二松花江”名称恢复“松花江”名称的通知》,擦除俄、日帝国主义对西流松花江江段强行更名的殖民痕迹,去掉“第二”两字,恢复对松花江也已形成的江源认知,即松花江的正源为“南源”长白山。同时,也是对西流松花江段、嫩江段、松花江干流段称谓的历史继承与统一,从而形成当前为人所熟知的关于松花江源头及其名称的认知。(作者:冯栋柱

  参考资料

  李北川 《松花江传》

  李可可 《关于松花江江源认定历史演变的探讨》

  王久宇 《混同江考述》

  华林甫、赵逸才《文献、舆图与传统认知:清代关于混同江水系的认知体系》


初审: 曹淑杰   复审: 张彦梅   终审: 陈尤欣 吉网新闻热线:0431-82902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