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三杰:诗性铸丰碑 丹心照家国 文史-关东文脉 曹淑杰 400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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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三杰:诗性铸丰碑 丹心照家国

2025-12-04      来源: 吉林文脉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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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林三杰”于北京宋氏“止园”内留影(1924年),徐鼐霖(左)、宋小濂(中)、成多禄(右)

         在清末民初的东北大地上,有这样三位杰出人物,他们以诗文抒怀、以功业报国,在吉林乃至整个东北的文化与历史进程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们便是被誉为“吉林三杰”的成多禄、宋小濂、徐鼐霖。

  乱世诗心:以文字筑造的精神净土

  “诗是最后的退守,亦是最后的冲锋。”在清末民初的动荡岁月中,“吉林三杰”——成多禄、徐鼐霖、宋小濂,以诗为盾,以笔为剑,在历史的风烟中开辟出一片精神净土。他们并非避世的隐者,而是以诗性直面时代剧变的文人志士。成多禄的“澹园”、徐鼐霖的“憩园”、宋小濂的“止园”,不仅是书斋之名,更是他们对抗乱世的隐喻:止于纷扰,憩于诗行,澹于名利。 

  成多禄晚年隐居吉林时,曾手书《澹堪诗草》,其中“一榻茶烟留客梦,半窗梅影写诗魂”之句,道尽诗性生活的超然。徐鼐霖在《憩园诗稿》中写道:“江山破碎诗难补,风雨飘摇笔未停”——即便山河倾覆,诗人仍以文字缝补时代的裂痕。这种“诗性抵抗”,与陶渊明“采菊东篱”的隐逸不同,反而更近于杜甫“大庇寒士”的悲悯,是文人对家国命运的另一种担当。

成多禄《秋风大气联》 楷书.jpg

成多禄《秋风大气联》 楷书

    诗性与家国:文人的双重脊梁

  “诗到沧桑句便工”,“吉林三杰”的诗性,绝非风花雪月的雕琢,而是扎根于家国苦难的深沉咏叹。成多禄在《乌拉怀古》中写下“老来别有兴亡感,不向西风诉不平”,看似超脱,实则暗藏血泪。徐鼐霖面对沙俄侵吞东北的危机,以诗为檄:“黑水白山横铁骑,书生空有泪千行”——诗中的无力感,恰是文人对时局最痛切的叩问。 

  对比同时代文人,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如烈火,而“吉林三杰”的诗则似寒铁——前者激荡变革,后者冷峻坚守。这种差异源于地域与身份:作为边疆士绅,他们目睹沙俄与日本的蚕食,诗中常含“塞草连天孤雁远”(宋小濂句)的苍凉。他们的爱国,不仅是士大夫的忠君之思,更是对东北故土近乎血脉的眷恋。 

  宋小濂曾参与中俄边境谈判,以诗文记录勘界之艰:“冰霜啮骨舆图在,一寸山河一寸争”(《勘界纪事》)。诗句中的“舆图”与“冰霜”,将外交博弈的刀光剑影凝为诗行,文人风骨与家国大义在此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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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濂《孔子家语三恕》 行书

   诗性传承:从个体到时代的文化基因

  “诗可以群,可以怨”(《论语·阳货》) , “吉林三杰”的诗性精神,既是个体的选择,亦是时代的馈赠。他们的创作继承了晚清“同光体”的沉郁,又融入东北边塞的雄浑。成多禄的“大漠孤烟笔底来”(《塞上曲》),徐鼐霖的“松花江上月如刀”(《江夜》),皆以地域意象重构古典诗境,让边塞诗在近代焕发新生。 

  相较于江南文人的婉约(如龚自珍“落红不是无情物”),或岭南革命派的激越(如黄遵宪“寸寸山河寸寸金”),“吉林三杰”的诗风独树一帜。他们以“寒”“铁”“霜”“骨”等字眼构筑诗意,如宋小濂的“雪压关河旗半卷,风吹刁斗夜无声”——诗句中凛冽的北地气息,恰是近代东北文人精神的风骨写照。 

  他们的诗作不仅被收录于《晚晴簃诗汇》等典籍,更滋养了后世东北文学。端木蕻良在《科尔沁旗草原》中描写的苍茫雪原,迟子建笔下“额尔古纳河”的幽微灵性,皆可追溯至“三杰”诗中的土地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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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鼐霖《论赵松雪书》行书

   余韵长存:诗性美学的现代启示

  成多禄的名句“不向西风诉不平”,并非消极的沉默,而是以诗性超越苦难的智慧。在当代社会,当“内卷”“焦虑”成为时代关键词时,“吉林三杰”的诗歌精神提供了一种启示:真正的坚守,不在于对抗喧嚣,而在于在内心修篱种菊。 

  当下网络时代的信息轰炸,与清末民初的“三千年未有之变局”或有相似:人们同样面临价值撕裂与精神漂泊。但今人鲜少能以诗性构筑精神家园,反而陷入“热搜焦虑”与“流量狂欢”。反观“吉林三杰”,他们的诗性实践证明:文字可以成为锚定生命的重量。 

  徐鼐霖曾痛斥“今人只解黄金贵,不解文章万古心”(《书愤》),若置换到当下,何尝不是对功利主义的警醒?他们的诗性之美,恰似一剂良药,治愈现代人“意义贫血”的病症。

  “吉林三杰”留给世界的,不仅是诗卷中的墨痕,更是一种精神范式:在兴亡之际,文人可以不做烈士,但必须做诗人——以诗性抵抗遗忘,以文字铭刻尊严。他们的美,在于将个体的脆弱升华为集体的坚韧,将时代的尘埃凝结为文化的琥珀。正如宋小濂所言:“诗成掷笔向天笑,留与人间说苦辛”——这“笑”中的苍凉与豪迈,正是诗性精神最壮美的回响。(作者: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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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三杰”塑像  来源/吉林市博物馆

  初审:曹淑杰   复审:郭帅   终审:陈尤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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