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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汉德克 在写作中和世界相处

2016-11-08 | 来源: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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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得·汉德克

  奥地利小说家、剧作家,当代德语文学最重要作家之一。他的剧本《骂观众》在德语文坛引起轰动,《卡斯帕》地位堪比《等待戈多》。2004年,当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在得知自己获诺奖的消息时说,“汉德克是德语文学活着的经典,他比我更有资格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我们误会了彼得·汉德克。

  但这不能怪我们。这个奥地利人很分裂,你很难找到理解他的通道。

  他被视作“德语文学活着的经典”,世人把他当做一个充满后现代风格的作家,一个先锋派,一个和世界对着干的人。

  知道汉德克的中国读者念念不忘他的戏剧《骂观众》,或者和大导演维姆·文德斯的合作,汉德克每听到这些话都一脸无奈。写出反传统戏剧规则的《骂观众》时,他才22岁,那时候还没有“后现代”这个词,他不理解为什么读者喜欢往他身上贴一块“后现代主义”的标签。

  他甚至拒绝“反叛”这个词,因为那是“年轻姑娘才干的事儿”,汉德克觉得自己是个传统作家,更愿意“成为托尔斯泰的后代”。

  但往往事与愿违。这个留着一头“披头士”式中长发的男人,长年独来独往,他用叙事表达梦想,试图打破语言的条条框框,描述人们孤寂迷茫的生存状态。他爱这个世界,尽管这个世界并不爱他,并且让他成了所谓“另类”。

  误会

  一个勉为其难的剧作家

  1966年4月,著名德国作家团体“四七社”成员在美国新泽西州的普林斯顿开会,与会者包括当时走向巅峰的君特·格拉斯。时年23岁的彼得·汉德克飞越大西洋,不请自来出现在会场,破口大骂当时的德语文学墨守成规、语言软弱无能,在场的文学前辈目瞪口呆。

  汉德克暴得大名,被喻为德国文坛上和“20、40一代”完全不同的“68一代”革命性文学新星。他这一反叛形象还因为同年出版的剧本《骂观众》而家喻户晓。

  写《骂观众》时他还是个穷学生,坐在床上用膝盖垫着打字机,在六天里一气呵成。《骂观众》只有四个无名无姓的说话者在没有布景的舞台上近乎歇斯底里地“谩骂”观众,这部戏在德语文坛上引起轰动。

  年轻的汉德克以一场“语言游戏”粉墨登场,《骂观众》这种“反戏剧”的做法,部分灵感来自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批判思想,更多的像是“游戏”——上世纪60年代,欧洲剧院里大多上演梦幻性质的传统戏剧,汉德克觉得那是一种幻象,决定写一出戏来开开玩笑,告诉观众,“你们的时间空间就是演员的时间空间”。

  一场玩笑却成就汉德克的成名作,今天他还在为这“盛名”所苦,“《骂观众》只是我早期的一个小小的作品,更多像是一部完整的话剧之前的引言”。在《骂观众》之前,汉德克的小说《大黄蜂》已获出版社认可,他想成为一个职业作家,却发现除了小说,还需要写点戏剧才能生活。

  在汉德克开始写作的年代,艺术形式是互通的,剧本被当做文学作品来阅读。当大学教授在台上讲授法律课程,他在台下看尤奈斯库的剧本,读迪伦·马特的小说,听披头士的歌,跟着歌曲节奏,捕获创作灵感。

  他对而今的艺术生态颇有微词,“文学和戏剧的距离越来越远,戏剧和写作成了两个圈子”,而他总被当成先锋剧作家。第一次来中国,读者的问题都围绕《骂观众》《卡斯帕》等他最初五年的作品,还迫切想知道他对于剧场实验和电影改编的看法。汉德克不喜欢这些问题,他说自己不过是个勉为其难的剧作家。先锋?其实并不像。

  在写完改革传统形式的最初几部戏后,汉德克回归了经典话剧,陆续写下《不理性的人终将消亡》《关于乡村的故事》等戏剧,后者更是以古希腊的三大悲剧作家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欧里庇得斯为榜样。

  如果写作是一棵大树,对汉德克来说,主干是史诗性的叙事,戏剧只是“美丽的枝杈”。史诗性的创作在处女作长篇小说《大黄蜂》里已见端倪。叙事的长河从童年心灵创伤中奔涌而出,支离破碎的叙述成为汉德克生存体验的表达形式。而创伤性结构是这个出生在奥地利底层家庭的不幸的年轻人的印记。

责任编辑: 曹淑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