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新山乡巨变” 白城女作家群为乡土新貌留下见证 书评-关东文脉 曹淑杰 3835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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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新山乡巨变” 白城女作家群为乡土新貌留下见证

2024-04-15      来源: 中国吉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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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国刚从脱贫攻坚转到乡村振兴时,白城三位女作家已经提前深入到吉林省白城市农村一线,进行大量的田野调查和走访,搜集更多来自现场的声音,用文学的笔触记下这些村庄的变迁,和那些随着生活步伐奔跑在大地上的故事。她们分别是入选中国作家协会“新时代山乡巨变创作计划”翟妍的《霍林河的女人》,入选吉林省作家协会“新时代新山乡巨变创作计划”李晓平的《雾中村》与刘国苗的《敖包滩》。这三部长篇小说是民心向党的真实写照、是浓烈的地方性强化作品的独特标识,真实呈现乡村之新和抵达文学之美。

  “文学与地理的交融共生是一个始终存在的现象。”三部长篇小说以点带面,以吉林西部的乡村人物为载体,多维度的百科全书式呈现了吉林西部地区的风土人情,写出了历史纵深感,艺术再现了吉林西部人的精神裂变和灵魂新生,展现了风云际会、时代变迁的重大主题,真情地展现了巨变之美,为乡村新貌留下文学的见证。

  好的文学一定是生命力去推动的。“新山乡巨变”,到底怎么“变”的?从时间节点上《敖包滩》从百年前到“河湖连通”,《霍林河的女人》从20世纪90年代到当下,《雾中村》则时间更短。从三位作家的创作姿态角度而言,方向是确定的,但从不同角度,不同维度,不同镜像下表现出“巨变”的核心意义。新山乡、新农民怎么去表现?从三位女作家的文本中寻找答案。

  文学的方式总是以小见大,以人物来带动事件并呈现社会面的变化。在作者笔下的农民身上,我们不仅能看到鲜明的品性,还能看到不同时代女性的群体特征。尤其女性主角在小说中崛起,我们能感受到三位女作家的作品中,浸润着一种女性独有的对生活的热气腾腾的爱,那是对生活最朴素的爱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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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林河的女人》作者翟妍

  长篇小说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展现人的命运。在三部小说中,命运羁绊中的主人公都是以“女性”为主的描写而展开的,这在几十年吉林西部文学中是罕见的。《霍林河的女人》集中笔墨塑造了一个自强不息的、具有新时代特征的女性形象。主人公胡来早历经洪水之后带来的失学、求生、回乡……故事情节就此在跌宕起伏中展开、渗透、延伸、升华。作者也就此提出了一个个问题,比如来早怎样审视爱情?比如来早怎样面对有妇之夫的追求?比如来早历经服装厂工作的际遇、历经毁容、为生存卖鱼,再回榆村改良盐碱地、贷款买机器、推销有机农产品、注册商标、终获成功,等等。而其他三位女孩是否也经历了与来早一样的问题?那些走出去的人们纷纷返乡,他们的精神是怎样改变的,这个曾经落后的被扶贫的标杆变得现代、繁荣。而后,胡来早和古永淳的感情为什么迎来完美的结局。

  从创作艺术表现力来看,作者在推进情节时,我们读到了李小米、叶高粱、张麦子等一批新时代青年,他们都在为新生活努力和憧憬。胡来早相比其他三姐妹要经历更多的磨砺,感觉作者的笔墨,不时地在过去和现在的环境、人物和故事中腾挪闪现,所刻画的人物性格丰富,这些人物共同展现了脱贫攻坚的复杂性,这跟作者对文学、对人性的理解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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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村》作者 李晓平

  《雾中村》与一般的村庄扶贫叙事不同,它讲述的不是借助外力扶贫的故事,而是水家姐妹在追求美的过程中更潜移默化地投入乡村振兴的故事。作者将水莲所经历的命运主线给予详实的叙述,文本始于水莲家祖传的契丹古镜上刻有五朵莲花的图案,暗寓水家的五姊妹。在水家古镜丢失后,水莲所经历的磨难、再到水莲与静客在月圆之夜因古筝结缘,还找到了水莲“变丑”的原因。后来在生命垂危之时,静客用特殊疗法治好了水莲的病。大病痊愈后,水莲的容貌不但变美了,创作的歌曲《莲若》也在全国热播。而为固守道义,静客远走他乡,专门研究契丹文化,而后写出了吉剧《春捺钵》。在政府的支持下,全省巡演,大获成功。之后的情节一直高昂,雾中村已被打造成在世界都独有盛誉的契丹风情村。四姐水荷成了国家非物质遗产传承人,这些人物与情节相互交织与衬托,使新山乡巨变的“变”字在小说中体现出新姿态与新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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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包滩》作者 刘国苗

  对于时间跨度百年的《敖包滩》,作者在寻找和书写乡村故事的新亮点上也做出了不同色调的描写。这部长篇小说用二十多万字全景展示了吉林省白城市镇赉县黑鱼泡镇棉西村敖包营子屯在百年历史发展进程中发生的诸多往事。作者以“祖母”、“父亲”和“我”为主线来讲述三代共产党人艰苦卓绝的奋斗历程,团结带领敖包滩人奔向小康的故事。

  小说中的主角“祖母”是书胆是书魂,是她带领全家抗击日寇,献出了自家的车马支援抗联作战;“父亲”带领大伙发展集体经济,在致富的路上奔忙,甚至顾不上自己的小家,没日没夜地拼命工作;“我”在父亲抗洪牺牲后,主动回到村里,继续带领村民引入域外资金投入敖包滩的建设,引导村民成为乡村振兴的主人,把命运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

  三部小说中还描写了大量的“中间人物”,比如《霍林河的女人》中的李小米、叶高粱、张麦子、古永淳等,《雾中村》中水莲的妈妈及其他女儿、静客、陈天亮、何绿萍、韩翘楚等。《敖包滩》中的祖母、父亲和我及二娘、六爷、十娘、二姑、香姐等等这些人物的经历和故事,生动体现着当代中国乡村的变迁,也有力彰显了当代中国人的奋斗之志和创造之力。正是有了这样一批“中间人物”的塑造,使得小说的真实度与现实性大大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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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风光 来源/视觉中国

  三部小说最大的贡献是体现了“山乡巨变”题材创作的崭新表现形式。这种力量的体现从某种意义上和乡村农民渴望幸福的生活分不开的,这其中包含可以看到这种矛盾的消解和融合,旧有的思想和意识与新的思想变化与冲击之后的变化,在山乡巨变的这种历史宏图、历史远景的鼓动之下,一步步得到消解,所有的矛盾冲突最后都一一被解决,美丽乡村的景象,乡村富裕的图景也在一步步变为现实。三部作品中的“乡村”都呈现出一种不断的扩容性和延展性,更关键是还有一种生长性,能够看出他创作的脉络、价值和不断达到的高度。

  三部作品在整体描写上也十分着色。比如《霍林河女人》中叙事家族的种种情感恩怨、比如对吉林西部的自然场景,如洪水、草原、原野、河流、村庄、城市等的准确而生动的描绘,比如对人文场景的复现,如酒宴、会议、冲突、打斗、天灾等,比如对“东北话”的语言特色描写与语词的叠加使用,造成了一种独特的节奏形式使人过目难忘。比如《雾中村》中作者并非一味简单地记录乡土的细枝末节,而是逐层解剖,将吉林西部这块大地上的无数琐碎事物打磨,发酵升华,带入哲理性思考的纵深之境。作者糅合理性的思考,不修饰不浮夸,诚实记录了乡土上的善良与野性甚至丑陋,呈现一个真实而并不完美的本相世界。《敖包滩》中展现出的记忆与诗意、微观与宏大、镜像与映像,其中的冬捕、祭祀、婚礼、动物、植物、自然现象等等都能看出作者对这一方土地的熟悉与热爱,同时作者运用色彩、层次、动词、象声词、修辞等多种文学手法,铺展开了关于故乡、人文、生命、灵魂原生面貌的丰饶画卷。

  乡土滋养文学,文学赋能乡土。新时代在呼唤着描绘新山乡巨变的新经典、新农民、新农村。新时代山乡巨变文学书写需要建构新的叙述主题、新的审美形式、新的人物形象。这是新时代对文学的召唤和期待。三位女作家以现代文明的价值取向凝练了小说的哲思内核,她们共同潜心打造吉林西部新山乡巨变的万花筒,这些灵感来自深入基层的“研发式调研”,都很好地以新思想和新感情讲好新故事,都成功地塑造典型人物形象,真实记录、艺术表现新时代的山乡巨变的革命,更以山乡巨变写活时代、写透精神,为新山乡巨变塑型铸魂,呈现中国乡村根性文化价值,为新时代农民的生活变迁和心灵世界,留下历史的见证和时代的记录,在熔铸文艺传统和时代经验中、在与时代和现实的碰撞中不断进步。

  作者: 杜波(白城市文艺创作中心创作员、白城市作家协会主席)

  图片:白城作协

编辑:曹淑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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