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叶:我的作品不提供简单的幸福 对谈•名家-关东文脉 曹淑杰 2254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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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叶:我的作品不提供简单的幸福

2016-11-07 | 来源: 青年报


  乔叶可谓承担了一代人的历史书写,她一直秉持着人民大地,文学无疆的写作信条。评论家张莉说,乔叶的《认罪书》是青年一代认同和情感交流的一部小说,作家应是独特民族精神的记忆者,70后作家在很长时间里没有找到他的历史担承,而这部小说做到了。

   70后作家没有错过成名的最好年龄,成长是一件特别需要耐心的事。

  李金哲:您是70后的代表性作家之一。此前作家夏烈主编过一本反映“70后女作家小说国”的书《袈裟扣》,收录的作品均是反映都市生活的作品,您的作品《失语症》也被收录在内。在您看来,70后女作家建立的“小说国”有什么特点?

  乔叶:我认为由夏烈来回答这个问题可能更为合适。如果一定要我来谈,以我所见,每个小说家都在用文字建立自己的“小说国”,“小说国”属于每个小说家。群体性命名的“小说国”是什么样的,很难想象。如果一定要命名,勉强可算是一个联合国吧。既然是如此情形,那就是各有特点,难以备述。

  实际上我一直不能认同把作家们的代际划分得那么清楚,当然这样大众媒体和评论界归类起来可能会省事一些。王安忆老师曾在一个会议上对青年作家说:“……再有二十、三十年过去,回头看,我们和你们其实是一代人。文学的时间和现实的时间不同,它的容量是根据思想的浓度,思想的浓度也许又根据历史的剧烈程度,总之,它除去自然的流逝,还要依凭于价值……”在这个意义上,无论是哪个代际的作家,他们所处的共同的时代背景其实不必多说,具体到每个人,都只能用自己的作品来定位自己,这才是最根本的。而每一代作家在写作中面临的困境和障碍也都是无可避免的,所谓的特点也要依靠各自的写作风格来彰显。

  李金哲:有人认为70后作家是处于夹缝之中的一代,既没有前辈50、60后那种成名的好时代,又错过了80、90后成名的好年龄,您是怎么看的?您目前算是成功的,在成功的路上您有哪些难以忘怀的经历?

  乔叶:对于70后的代际尴尬,每次接受采访都会被媒体问起。我也有我的习惯性回答:所谓70后,不过是大众媒体和评论界对这些人比较方便的称呼而已,我觉得不是什么很有质量的标签。写作说到底是个人的事,也都是拿作品说话的事。至于前辈们的压迫和后辈们的冲击造成的“夹缝”,我觉得似乎也是一个伪问题。作家的成长是一件顺其自然的事,也是一件特别需要耐心的事,最大的70后也才不到五十岁,就写作而言,还有充分的时间来接受检验,怎么就成了“错过了”呢?前些时间有媒体问我,是不是会觉得被低估,我说:“从来没有觉得被低估,偶尔觉得被高估。”——不知道其他领域如何,文学这个领域,有一种不言自明。你写得好,就不会被淹没。所以,其实不必为70后着急,70后自己也不用着急。

  至于“成功”,这也是一个很可疑的词。把成功这个词来和我扯上关系,我一向觉得很陌生。回首来路,难以忘怀的皆是形形色色的失败,不堪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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